Xavier

杀了一周脑细胞，每天回家都是傻的= =

真希望有楼诚夫夫帮我上班（大材小用，pia飞）

有凌院长给我做饭，有李警官给我唱歌，有杜旅长给我说单口相声，有小方让我揉头毛_(:з」∠)_

算了，只要他们尽心尽职地撒糖给我吃就好╮(╯▽╰)╭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一院这期的援非专家原本定了周明，两年之后周主任一归国就可以顶彼时退休的金副院长的缺，正好新晋周夫人的名字也在这批援非项目的名单中，真是再合适不过。

 

但计划赶不上变化，就在出发前两周，叶春萌的母亲突发脑溢血，由于独居没能及时发现，差点没救回来，手术之后在ICU昏迷了三天才睁眼，叶春萌肿着两只通红的眼睛不肯离开病房，周明干脆让她也在病房住下，自己家里医院两点一线地照顾。

 

这么一弄，非洲是肯定去不了了，一院领导班子紧急开会，商量替换的人选，凌远头一个提了自己的名，正准备在会上主动报名的李睿惊得连自己想好的自荐理由都忘了。金副院长头一个反对，开什么玩笑，凌远的工作那是随便拎个谁就能来填坑的吗？就算平调一个其他医院的院长过来都不可能完全接手凌远的工作。

 

凌远没反驳，只把他已经做好的安排拿了出来，周主任代理除行政以外的院长工作，秦少白协助；行政工作由金副院长全权负责，李睿协助。两方面互不干涉，如遇冲突，直接给他打电话。

 

说完就宣布散会，凌远一贯的独断专行，这次却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。

 

李睿跟着凌远去了办公室，恢复了逻辑的他试图说服凌远，身为院长对于医院的重要性，而凌远只淡淡地笑，说：“医院没了谁都能良好运转，这才是我想要的体制。以前我总是追求一步到位，现在想想，循序渐进未必不是好事，而我应该更加信任你们这些同行人。好了，你回去吧，我得整理下交接的工作，别在这儿烦我了，韦三牛走了倒是把烦人的功夫传给你了。”

 

李睿觉得他可能穿越到了平行世界，那个世界里有个善解人意的凌远。

 

走出门的李睿掏出手机给韦天舒发了条微信：院长似基因突变，革命事业亟需三牛同志支援。

 

 

韦天舒刚被秦少白大惊小怪地通知了凌远要去非洲的事情，又接到李睿的信息，整个人都不好了，头一次后悔从一院跳槽，看不到凌远的八卦人生还有什么意义？！

 

 

凌远是存了私心的，私心的名字叫“李熏然”。他清楚自己对他变了质的感情，接受得毫不犹豫，可然后呢？凌远天才的智商于事无补，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感情，爱上是一个人的事，可爱情是两情相悦。相识至今，他获得了李熏然的尊敬、信任、亲近以及一切人与人交往中美好的情感，却唯独不是他想要的那一种。

 

两个男人在一起，如果两情相悦，凌远不介意走一条离经叛道的路，反正他的人生从来没有走过寻常路，可李熏然不一样。他连开玩笑去试探都不敢，要怎么告诉李熏然，你要不要考虑考虑跟我在一起？

 

凌远眼前的这条路，也许是死路，也许是歧路。他本能地想逃避。

 

 

第一医院院长凌远参加援非项目的消息很快上了地方新闻，等公务繁忙的李熏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，离出发只有两天。刚结案的李警官正在警局门口的小店吃拉面，等待的时候正好瞥见了电视上重播的新闻，凌远的照片出现在画面中间，李熏然愣愣地看完了新闻。

 

凌远要去援非？他不是院长吗？院长不是派别人去援非的吗？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？他为什么要告诉我？！

 

李熏然食不知味，扒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，这段时间被泡面折磨的胃隐隐作痛，我得去医院看看。有了理由的李警官放下筷子就走，一刻都不想耽搁。

 

到一院门口的时候，李熏然犹豫了，他光想着要找凌远，却没想过见到了凌远除了保重还能说什么？问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说一声自己要去非洲吗？

 

他李熏然是凌远的什么人？他又想成为凌远的什么人呢？

 

这个问题让他惶恐。答案呼之欲出，而他不敢向前。

 

李熏然捏着消化内科的号在门诊大厅踌躇。半晌，转头走出了医院。

 

站在二楼的凌远目送他离开，直到他化成一个黑点淹没在人群之中。

 

在感情上，有人多虑，有人胆怯，一步之遥，无人跨越，于是相交的轨迹在短暂的交汇之后又奔向愈加遥远的两个方向。

 

 

再一次知道凌远的消息，是整整八个月之后，李熏然在解救人质的时候受了伤，被送进了第一医院，打了石膏吊着胳膊去取药的时候恰好迎面遇上正打着电话的李睿，李睿看到他愣了愣，然后点头打了个招呼，这个样子真有点像在以前在医院跟路过的医生护士打招呼的凌院长。

 

怎么又想起凌远了……李熏然觉得自己挺不争气的。自打凌远走后，生活中的零零碎碎都能让他想起那个人，在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，那个人竟已悄悄地渗透到了他的生活中。

 

“呀！这不是熏然吗？！你这是怎么回事？！怎么破相了？胳膊骨折了？腿上怎么还有血？！”秦少白大呼小叫的声音传来，把李熏然吓了一跳。

 

忙制止她想查看伤口的手，“秦医生，已经没事了，看着惨了点而已，都是皮外伤。”

 

秦少白上下打量一番，摇摇头，“当警察还真是风险大，你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的局里给病假了吧？骨折可不是小事，养不好将来容易再伤着。你自己多记着点补钙，家里多炖点骨头汤，钙片和维生素D一起吃，多晒晒太阳。”

 

李熏然乖乖地应着，回去的路上就特地去超市买了猪骨。回家对着网上的烹饪方法手忙脚乱地试着，却顾此失彼白白浪费食材。

 

他有点气馁，没心思收拾厨房的一片狼藉，脱力地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。

 

他刷到了一条朋友圈消息，呆呆地看了很久，直到眼前开始模糊，眼泪一颗接一颗地砸在腿上。

 

那是一条关于骨折后养护的朋友圈，严谨地编了号把要点一条一条罗列着。

 

那是凌远发的第一条朋友圈，他大概不知道怎么发纯文本，配着一张随手拍的图片，一片湛蓝的天。

 

 

半个月后，李熏然下了飞机又转了两班车才在傍晚时分到了凌远待的那个村庄，村里的人看到他这张脸就自觉地给他带路到诊所，语言根本不构成任何障碍。李熏然在门口驻足，在昏暗的路灯下，他看到凌远弯着腰给一个孩子看舌苔，然后温柔地笑着跟孩子的母亲说了几句话，孩子的母亲露出了笑容，李熏然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
 

大约是有所感应，凌远转过身来张望，在看到他的一瞬间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。

 

李熏然笑得更加欢快，却不说话。

 

凌远觉得自己是病入膏肓了。

 

什么病？

 

相思病呗！

 

看够了精英凌院长的傻样，李熏然喊他，“凌远！你什么时候吃饭啊，我饿了一天了！”

 

凌远快步走近，顾不得周围人的眼神，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李熏然，这个人在怀里的感觉才让他踏实下来。

 

李熏然说，凌远，你乱发什么朋友圈。凌远，我学不会炖骨头汤。凌远，我买了好几个牌子的钙片你说我吃哪个好？凌远，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来非洲了？凌远，你都不亲口告诉我一声我还得看电视才知道你要去非洲。

 

凌远，我想你。

 

凌远，我想我可能喜欢你……

 

凌远觉得左胸口一阵酸涩，却从未有过如此满足。他只会跟着李熏然的一声声“凌远”点头。

 

不知抱了多久，凌远松开他，看着那双朝思暮想的眼睛，说：“真巧，我也喜欢你。”

 

 

很多年后，凌远带着李熏然去吃牛排庆祝结婚纪念日，吃着自己盘子里的犹不满足的李警官把叉子伸向了凌远的盘子，刀功了得的凌院长眼疾手快地挡住了叉子。李警官愤愤道：“要不是我先表白，凌院长就要孤独终老了，还不让我多吃一点！”

 

凌院长老神在在，“今天庆祝的是结婚纪念日，是我求婚的，明明应该我多吃。”

 

李警官hin不服气，还敢多吃！不要胃了！

END